东海

不知名写手

【佐伯沙弥香生贺|14:00】Her killer&Her flower

接下来是鸽子时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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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临近黄昏的时候,位于街角的那家花店的木门都会被推开。

 

佐伯沙弥香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位守时的客人时的场景。

 

她出现于晚秋的雨中,裹着米色的大衣有些趔趄的躲进这家花店里,乍一看只是一位匆忙避雨的路人,但她白色衬衫袖口的那一滴血令这一切都显得有些诡异。

 

“请问是想送给朋友还是送给恋人的?”

 

不大不小的花店里此刻只有两个人,沙弥香有些疑惑,对于这位神情古怪的客人的来由感到好奇,试探性地开了口。

 

“呃,我…”

古怪的女子刚一开口,肋骨处就钻心的疼,但又为了不让这家花店的老板起疑,只能强撑着。

“不送人,想摆在家里的。”

 

女人说完这句话后,冲着花店老板勉强的露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。

 

“那有什么花是你喜欢的吗?”

 

“嗯…我不太懂这些,你能帮我推荐一下吗?”

 

佐伯沙弥香笑了笑,“当然可以。”

 

于是她走到女人的身旁,微微眯起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,约莫要比自己矮半个头,有着如太阳般明媚的发色,以及她锁骨处隐隐的擦伤,没法不令自己在意。

 

“我觉得,向日葵会比较适合你。”

 

女人看着面前有着一头好看的茶色头发的沙弥香,看着她要从自己面前拿一束向日葵,往后退了一步,然后视线满满的撞上了她垂在耳边的发丝和修长的手指。

 

“这样怎么样?”

 

沙弥香挑了几束雏菊和向日葵,用食指简单的拢到一起,形成一个简单的花束。

 

“好…挺好看的,就这个吧。”

 

“那请稍等,我包装一下。”

 

沙弥香踩着轻轻的步调走到工作台前,从各式各样的丝带条里挑出一条来,用灵巧的手指将所有花枝绑在一起,形成一个好看的结。

 

女人接过沙弥香递来的花束,隐隐的花香飘来,熏红了她的脸。

 

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来刚想付钱,突然想起自己家里连个花瓶都没有,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抬起头来,却正好看见对面那人如翡翠般的明亮眼眸。

 

“呃…”

一瞬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,只感觉整个人都陷进了那抹翠绿。

 

“我…能帮我再挑一个花瓶吗?”

 

“当然。”

佐伯沙弥香看着她袖口的那一滴血,眼角动了动,好像藏着一丝笑意。

 

沙弥香从柜台后拿出几个花瓶来摆在她的眼前,面前的她在一个磨砂半透明的和茶色陶瓷间纠结了一下,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,绝对不是因为她觉得这个颜色和店主的发色很像。

 

替她简单包装了花瓶一下后递还给她,她伸过来的手指上虽白皙但布满了伤痕和茧。

 

沙弥香一直随着她到门口,看着她两手都拿着东西不好开门又很贴心的为她打开门,挂在门上的风铃同她经过自己面前时绽放的灿烂笑容,一同飘进了沙弥香的心。

 

向日葵——沉默的爱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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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这位古怪的客人每天都会如约而至,而每天都是选择最初的那一束向日葵。

 

如果花不会枯萎的话,那么现在她家里一定都是向日葵了吧。沙弥香边包扎着如往日一样的花束一边想着。

 

沙弥香每天都会提前为她包扎好花束,而她会在黄昏敲响钟头的那刻准时到来,明明两人互相连姓名都不知道。

 

就比如,现在已经比往常的日子晚了快要半个钟头,她却迟迟没有推开那扇木门。

 

沙弥香鲜有的觉得不安,她的心脏仿佛被吊起来一般惶恐,想起总会在她身上看到大大小小的伤痕。

 

眼见着就快要关门的时间了,那人却迟迟没有出现在夜幕中。

 

“算了,她可能今天有事情吧。”

 

沙弥香解下系在腰上的围裙,虽心情有些烦躁但依旧规规整整的把围裙叠好放在柜台里,又解下系在自己脑后的皮筋,一头微卷的浅茶色长发顺着肩胛骨滑下,带着一阵花香。

 

在收拾好店里的杂物后,沙弥香走到门口,合上木门,正准备掏出钥匙来上锁的时候,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
 

“要关门了吗?”

 

沙弥香认得这个声音,尽管她们可以说得上的素不相识,但她的出现让自己觉得心安。

 

“还没,稍等。”

 

佐伯沙弥香笑了笑,但只是浅浅的弧度,又重新推开木门,打开电灯径直走到柜台前,拿出那捧象征着那人笑容的向日葵。

 

“抱歉,让你等了那么久。”

“向日葵”脸上挂着略带歉意的笑容,她注意到这家花店的关门时间是晚上八点,而现在,已经是九点整了。

 

“没有关系,正好今天有一批花需要修剪。”沙弥香的语气听起来不平不淡。

 

“这样啊。”捧着向日葵的她语气听起来有着些许低落,心思细腻的沙弥香很精准的捕捉到了这个讯息,心中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
 

虽然确实是因为修建花束耽搁了许久,倒不如说是借此等她。

 

等她推开那扇木门。

 

再重新锁好木门后,沙弥香转过身来,正好对上捧着向日葵的那人灿烂的笑容。

 

“着急回家吗?要不要去喝一杯?”


 


 

“好像我在你这里买了快两个月的花,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。”

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,随后偏过头来对着佐伯沙弥香伸出左手。

“我叫枝元阳。”

 

‘枝元阳…她还真是同她的名字一般。’

沙弥香微微愣了一下,回握住了她的手,意外的手心柔软。

“佐伯沙弥香。”

 

“真是好听的名字。”

听到佐伯沙弥香的名字后,枝元阳爽朗的笑了,毫不吝啬夸赞的意思,好像她在沙弥香的面前就毫无掩饰一般,就像炽热的太阳。

 

与其说这是酒吧,倒不如说这和沙弥香一直以来对酒吧的印象不符,这里没有激烈的音乐,没有四射的灯光,只回荡着驻唱婉转悠扬的歌声。

 

沙弥香举起放在自己面前没怎么动过的酒杯,虽然在自己20岁的时候尝试过喝醉酒的滋味,但仍旧无法习惯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。

 

自己从小就在别人的注视与期待下长大,也从不会去做无意义的事情,就比如,下了班来喝酒消遣这件事,是自己从来没想过也不会去做的事情,因为比起这种消遣,自己更喜欢回到家舒舒服服的洗一个澡,确实有些时候自己也会觉得是不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。

 

只是有一件事,自己从未对别人说过。

 

佐伯沙弥香今生,此世,只会爱上女孩子。

 

家里人肯定不会同意吧,但自己也并不算是什么听话的好孩子,并不会因为一言两语就放弃掉自己真爱的人,虽然这么说,也是从来没遇到过罢了,可坐在自己身旁的那人,给予了自己从未有过的心动,也许这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,期待着每天在黄昏时刻听见她摇动木门风铃的声音。

 

想到这里,沙弥香微垂下头,无奈的笑了笑。

 

两人一直聊到很晚,枝元阳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,明明都已经是深夜,却浑身都散发着像太阳一样温暖的氛围。

 

沙弥香已经有些醉了,氤氲水汽蒙在翠绿色的双眼上,她微微后仰,整个后背贴到座椅的靠背上,平时自己可不会这么放纵自己没有形象,她突然注意到枝元阳的耳后有一道极深的疤痕,看着好像是最近才愈合的伤口,一瞬间酒醒了七分。

 

“你的耳朵后面怎么了?”

佐伯沙弥香以不易察觉的弧度勾了勾嘴角。

 

枝元阳握着酒杯的手僵硬的停在空中,没有回答。

 

兴许是酒精的缘故,佐伯沙弥香的手指挽上枝元阳垂在耳后的发尖,就如往日包扎向日葵花束般的手法,灵活的绕了个结,指尖轻轻划过那道疤痕。

 

“要小心啊。”

 

她柔软的指尖划过我的耳后疤痕,尽管那早已愈合,但仍像一簇野火般燃烧着我整颗心。

 

枝元阳觉得浑身燥热,只有手里的酒杯能稍微冷却一下快要过载的心脏,将最后一口烈酒一饮而尽,侧过身来一把拉住沙弥香的手,将她整个人拉进自己怀里,沙弥香因为突如其来的惯性,双臂只得搭在阳的肩膀上来保持身体平稳,枝元阳得寸进尺般的将右手环抱住她的腰,将一束桃花别在她的耳后,凑到她的耳边,混杂着酒精与花香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朵上。

 
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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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公路上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过,当经过一辆黑色的轿车的时候减速保持与轿车的平行前进,司机对于这位不速之客觉得疑惑,随即警戒起来,但还没拔出放在座椅下的枪就被一枚击碎玻璃的子弹射进太阳穴里,当场咽了气,轿车也失了控,同它的司机一样失去了生命,而那名骑着摩托车的枪手则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。

 

枝元阳缓缓地将摩托车停在路边,踢下支撑杆,觉得烦闷,把头盔摘下随手挂在车镜上,走进不远处还在深夜营业的便利店,买了两罐啤酒,干脆不管形象这一说,一屁股坐在路边台阶上自顾自的喝了起来。不知为何现在她特别想见见佐伯沙弥香,拿出手机来点开通讯录,看着屏幕上那串熟悉的号码,却犹豫着没有拨出。

 

‘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她的存在吧。’

 

重又将手机放回皮衣的内侧口袋里,将最后一口啤酒一饮而尽,枝元阳视线茫然的盯着前方,渐渐失去了焦距,然后又猛地一捏手里的易拉罐。

 

她对于现在这种生活已经过够了,受够了手上沾满鲜血的感觉了,可是自己没有归宿,即使自己拥有在这个城市市中心最豪华的一间房子,但总归是觉得没有归属感,已经忘了回家是一种什么感觉了。

 

最近自己想要安稳生活的想法越来越强烈,自从第一次推开那家花店木门的那一刻起,每每看到佐伯沙弥香的笑容都令自己意乱情迷,但杀手的职业像枷锁一般紧紧锁住自己,时刻提醒自己不要牵扯无辜的人进来,想要握住她的手就必须与过去的一切割舍,与过去的一切作对。

 

‘枝元阳啊,你是否有勇气为她献上一切呢?’

 

 

桃花——我是你的俘虏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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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过后,日子还是如往常一般,沙弥香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花店,而枝元阳依旧会在傍晚时刻准时赴约。

 

“怎么今天我来的时候你不在店里呀?”

 

枝元阳坐在柜台后,看到佐伯沙弥香推门进来,冲她咧了一个大大的笑容。沙弥香只是看了她一眼,回了一个浅浅的笑容,但内心早已动荡。

 

“去邮局寄了一封信耽误了一会。”

 

“给谁寄信啊?”

 

佐伯沙弥香没有立刻接话,走到柜台前拿起围裙系好。

 

“一个朋友。”

 

然后又从冷藏柜里拿出那捧花束递给枝元阳,又抬头看了眼钟表,转了转碧绿的眼睛,看向枝元阳,纤细的手指抚过耳后,双颊仿佛她为我别着一枝桃花般微红。

 

“等今晚关了门要不要去喝一杯?”

 

今天枝元阳觉得沙弥香怪怪的,具体说不上来,总而言之就是有哪里不对劲,就比如现在沙弥香已经是第五次把整杯酒一饮而尽了。

 

“沙弥香…?”

 

看着沙弥香皱着眉头,强硬着下咽的表情,枝元阳彻底是不知道她怎么了,侧过头去看着放在另一个座椅上的花束。

 

‘这是…’

枝元阳伸出手来抚上一只黑色的花。

 

这过于扎眼的黑色,与整捧暖色格格不入。

 

“枝元阳。”沙弥香猛地把手里的杯子往桌子上一磕,一副明显喝醉了的样子,单手撑着头,侧过身来看着一脸不解的枝元阳。“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?”

 

‘什么意思…?’

枝元阳半张着嘴愣着,不知如何作答。

 

“沙弥香你喝多了。”

 

“算了。”

 

 

今天的沙弥香鲜有的没有去开门营业,如果不是因为昨晚的宿醉让自己头疼欲裂,下午冲了个澡感觉勉强清醒了一些,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闭着眼睛。

 

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她如太阳般的笑颜。

 

是的,自己沦陷了,沦陷在那明媚的笑容里。

 

沙弥香浅笑着,微张开嘴。

 

她说。

 

 

阳裹挟着一月的寒风如约而至,站在门前却没有推开门的意思,而店内没有亮起的灯光也表明着现在无人营业,枝元阳再次拿起手里的明信片反复查看着,自嘲般的笑了笑,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拿出那束黑色的花,放在门前石阶上。

 


黑色曼陀罗——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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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天起,所有平常的日子又回归了平常,只是枝元阳不会在每个傍晚如约而至。

 

终于在一个星期后的一个下着雪的夜晚,佐伯沙弥香不知为何一直在店里抱着暖炉坐到了九点钟。

 

听到挂在门上的风铃响起,沙弥香笑了笑,站起身来。

 

“你来了。”

 

枝元阳收起手中的黑色长柄伞,厚重的靴底踩在木质地板上,她没有说话,径直走到柜台前,雪化了,浸湿了她的前发,枝元阳把贴在额头上的前发一把捋上头顶,露出带着些许锋芒的眼神,又扫了一眼柜台上面摆着的七捧花束,最左边的已经枯萎殆尽,往日象征着阳光忠诚的向日葵也蔫拉下了头。

 

“你明知道我不会来。”

 

佐伯沙弥香笑着摇了摇头,弯腰从柜台下面拿起一捧鲜艳的红色玫瑰,放在两人的中间。

 

“你会来的。”

 

枝元阳低下头来,伸出手指抚上花枝上的尖刺,指尖微微用力向下扎去,从指尖传来痛感提醒着自己这一切都不是幻觉,笑着摇了摇头,带着血的指尖伸向腰后拔出手枪,漆黑的枪口直直的指向佐伯沙弥香。

 

“有人要我杀了你。”勉强的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后,枝元阳摇了摇头,“是你要我杀了你。”

 

即使面对着枪口也不为之所动,沙弥香的嘴角笑意又加深了几分。

 

“开枪。”

 

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,却像两枚子弹一样直直的射进枝元阳的心脏,令握着枪的手也微微发抖。

 

“你应该知道开枪会有什么后果,你会死的!”

 

枝元阳努力稳住手里的枪,带着血的指尖扣上扳机,但还是颤抖着。

 

枪口对着的那人只是眼含笑意的看着她,从被发丝挡住的耳后取下一枚早已枯萎了的桃花,将花枝顺着枪口放进去,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荒诞。

 

“这是那晚你送我的。”

 

握着枪的杀手声音颤抖,“沙弥香…你知道如果我不杀了你,会有别人来接替我的枪。”

 

花店的老板浅笑着,没人注意到她系在腰间的围裙后面同样别着一把手枪。

 

“你有为我献上一切的觉悟吗?”沙弥香直直的看着枝元阳颤抖着的瞳孔,一字一句地说道。“割舍掉过去一切的觉悟。”

 

听到这句话的枝元阳瞳孔猛地一缩,心脏剧烈的跳动着。“如果我这么做的话,我们俩都有可能会死!”

 

只要一想到佐伯沙弥香躺在一片血泊中的样子,枝元阳浑身都会止不住的战栗。

 

“我怎么样都可以,可是我不想让你死!”

 

枝元阳没法想象这个世界上没有佐伯沙弥香的模样,只是想到那翠绿的眼眸失去光泽就快要心痛到发疯。

 

“那么…”

沙弥香拔出腰后的银色手枪,抵在自己的下颚。

 

“不行!”

眼看着沙弥香的食指就要抠下扳机,枝元阳猛地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。

 

两人就这么对峙着,在鲜花的簇拥中。

 

佐伯沙弥香明显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,一瞬间恐慌占据了心头,握着枪的手也颤抖起来。

 

“沙弥香…”两行清泪从她的脸颊滑下,“不要这样。”

 

“那么,你现在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?”

沙弥香用着十分严肃认真的眼神看着她,声音有些颤抖。

 

佐伯沙弥香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赌对这一把。

 

枝元阳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,是的,虽然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,但当她遇到她的时候,鲜有的动摇颤抖。

 

尽管这是一个弥漫着血腥味的爱。

 

尽管这代表着要和过去的一切割裂。

 

尽管如此,她紧咬着牙关,直直的看着沙弥香,她的眼神虔诚,她明白说出这三个字的代价,但心甘情愿。

 

“我爱你。”

 

最终一场大火吞噬了这家开了许多年的花店,只剩下一朵还未燃烧殆尽的红玫瑰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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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年后在那不勒斯的某个街角,一个有着一头浅茶色微卷长发的女人推开一扇木门,视线瞥到木门前的石阶上摆着一个黑色的长盒。

 

蹲下身子来掀开盒子的一角,里面摆满了鲜艳的红玫瑰,以及静静躺在花丛中的那把银色手枪。

 

她笑了笑,好像想起了某个人,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抱进店里,顺手将挂在门上的正在营业门牌翻过来,将那把手枪别在系在围裙的腰后,又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插着满满向日葵的花瓶前,挑了一束绽放的最灿烂的一朵,插在木门的把手上。

 

黄昏如约而至。

 

她也如约而至。

 

她走到沙弥香的面前,两人相视而笑,枝元阳从口袋里掏出两年前的那枚明信片,看着这枚已经泛了黄的明信片,眼神里好像在诉说着这分别两年里的故事,于是,将它撕了个粉碎。

 

终于见到两年未见的挚爱,枝元阳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,一跃翻过台面,一把抱住沙弥香,蹭着她的肩窝。

 

“我好想你。”

 

佐伯沙弥香摩挲着她毛茸茸的脑后,吻了吻她的耳朵。

 

被吻到耳朵的那人打了一个激灵,望着爱人的眼睛,送上一枚缱绻又包含思念的吻。

 

我想与你,耳鬓厮磨在每一个黄昏时分。

 

全文完。

 

沙弥香要和小阳幸福啊!!!!!!!!!!!!结婚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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